没了……

没了是什么意思？

周身被包裹着暖气，白玉质却觉得越来越冷，一股寒气从骨子里透出来，蔓延到四肢，她愣愣地看着翠儿，直到四肢僵硬麻木无法动弹。

“没了，是什么意思？”声音从喉咙里艰难的发出，白玉质摇晃了几下撑在桌边，声嘶力竭的朝翠儿吼：“说话啊！”

“娘娘，花织姐姐她，死了……”翠儿害怕的瑟缩着身子，又伸手去扶白玉质，却被她一手推开，细声道：“娘娘，节哀……”

白玉质再也撑不住，身子一斜重重的倒在地上，喉头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下，嘴角扬起一抹弧度，苦笑道：“怎么可能，我不相信……”

下一秒，便晕了过去。

北辰洛赶到未央殿的时候，白玉质躺在地上，身旁是一滩暗红色的血，白净的脸上也满是血痕。

他猛然转身一把揪住秦寰帝的衣领，狠狠道：“秦寰帝，现在你满意了？！将九儿害成这样！你满意了！”

秦寰帝皱眉，拂开他的手，不悦道：“放肆，北辰洛，我是你二哥，白玉质是你二嫂，你这幅样子不怕被人笑话吗？！”

北辰洛一双桃花眼此刻溢满了悲伤，“笑话我？这大胤所有人都知道西北王北辰洛爱慕淮安王王妃，这些笑话他们早就听过了！”

“但你呢？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九儿，因为九儿执意嫁给你，我放手，我拜托你好好照顾她。”

北辰洛伸手指着白玉质，笑的讽刺，“你就将她照顾成这个样子？！”

地上的女人被丫鬟扶着，嘴角留着干涸的血迹，秦寰帝看的心里竟然隐隐作痛，心底深处浮现一抹愧疚，他不自然地撇开眼，冷声道：“白玉质心肠歹毒，害死了本王的子嗣，这是她应受的！”

“我不相信。”

北辰洛讽刺的笑看着他，“秦寰帝，这么多年，九儿是什么人你还不明白吗？她可是平时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人！”

秦寰帝皱眉，疑惑看着北辰洛，“这么多年？我一年前才认识白玉质这个女人。”

“一年前，呵呵，秦寰帝我看你是被柳欣薇那个狐狸精***了！”

北辰洛大步走近白玉质，当着秦寰帝的面抱起她，“二哥，今日我还叫你一声二哥，九儿我今日一定会带走，等她醒来若是还愿意回来，我会将她送来……”

“她若是不愿，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让她见到你！”男人踏进雪地里，一身白衣很快与风雪融为一体。

秦寰帝眼睁睁地看着北辰洛走远，心慢慢揪了起来，心里仿佛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一丝丝剥离，痛的他几乎窒息。

柳欣薇走到他身后，将手中的披风给他披好，柔声道：“王爷，天冷，随我回福安殿吧。”

“欣薇，刚才北辰洛说，我跟白玉质认识很久了，可是，我不是认识白玉质才不到一年吗？”

柳欣薇脸一僵，低头替秦寰帝整理衣袍，仿佛在掩饰什么似的，“妾身也不清楚。”